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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案录:上世纪末为了钱杀死五人的碎尸大案
发布日期:2024-06-29 13:51:30 来源:欧宝体育投注
  七月的一个清早,太阳刚从楼缝中露脸,一派热辣辣地照人。上班的人们寻草帽、找阳伞、戴上清凉油,准备与长...

  七月的一个清早,太阳刚从楼缝中露脸,一派热辣辣地照人。上班的人们寻草帽、找阳伞、戴上清凉油,准备与长长一天的炎热抗争。上海市某公园长椅上一个年轻女性睁开眼睛——九个小时的酣睡,她终于醒了。只觉得阳光刺眼,天气炎热。

  自己怎么会在这一个地区困觉?她有点恍惚。几点钟了?她抬腕看表,表到哪里去了?那可是舅舅送的日本产精工表呢!还有手上的金戒指、金手链统统不见了!身上背的真皮坤包也无影无踪,记得里边还有300多元钱呢!要死啦,昨天那个中年男人原来是强盗——炸雷样滚进心头的使她浑身打颤。她再看看自己一身真丝衣裙,皱得来像霉干菜,可是还没有撕扯破的痕迹,谢天谢地,看来那歹人要财不要色,破财消灾吧。她自我安慰道。

  离开公园,她没犹豫,到派出所报了案,向警察详细描述了那个人的长相:中等个,三十多岁,瘦,分头,鼻子有点鹰钩,穿着普通,白短袖,灰麻丝裤子,棕色皮凉鞋。还有什么特点?特点是他的眼睛,色眯眯的,像长着勾魂勾子。对了,他开一辆红色摩托车,叫不出什么牌子。我和他是在舞厅跳舞相识的。哪家舞厅?柯湘舞厅,在卢湾。他舞跳得还可以。跳了几支舞曲,他讲这里情调一般,要带我到好地方玩玩。我答应了,他骑摩托车带着我。后来到了这家公园,到公园的时候天都黄昏了。我喝了他给的饮料,那饮料里一定有鬼,我喝下去头昏,浑身无力,光想睡觉。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,一觉困到今早。身上金银首饰值钱物丢光了。

  接待她的民警很认真地记录下她报的案情,因为据有关部门通报,类似的麻醉抢劫案已在本市五个区的公园、影院发生多起,市公安局有关部门要求将信息汇总,一方面请铁路公安处将受害者的描述对象画像,一方面通过传媒提请公众注意,协助破案。

  不久,上海东方电视台的《东方110》专栏,将系列麻醉抢劫案作了一档专题节目,据节目报,警方共接报八起类似的案件,受害人都是女性,方式都是先喝饮料,等人昏睡后抢劫首饰和钱财。警方希望群众提供与案情有关的可疑线索,同时提示警醒我们,特别是单独行动的女性注意,不要在晚上跟不认识的人到公园、影院等娱乐场所,更不要随便吃喝陌生人的食品。节目最后,出示根据受害人的讲述画出的可疑人头像,头像在荧屏停留20秒钟。

  那是1993年7月的事情。之后的多半年,此类事情销声匿迹;之前的那个作案人也没被警方抓获。一时间,公共场所又歌舞升平。

  阿霞是上海某纺织厂的女工,三十出头岁数,未婚,面相看去像二十五六。阿霞是弄堂里长大的女人,她爱打扮,喜是非,过清闲日子难受的一类人,不是凑别人的热闹打打麻将,就是自己制造点热闹,让别人嚼嚼舌根传传小话。当然,凭她看上去年轻的相貌,凭她眉梢眼角的曲致风情,也从几个男人那里讨到脂粉零食的“小费”。人心不足蛇吞象,她总觉得钱很少,东西很贵,花起来手紧脚紧蛮不痛快。于是她放眼社会,找寻能给她提供更多花销的男人。她有自知之明,大款不指望,瞄上个中款就成。

  那天,她被同厂同车间好友李梅叫到家里打麻将。开头,她也没多想,与李梅同事多年,对她家的情况基本了解,丈夫是个浴池职工,后来嫌收入少不做了,凭想象,她家的日子比自己不差,可也强不到哪里。阿霞认为这场麻将也就是混时光,没带多少钱就去了。

  阿霞进得门来,用眼一瞄,感觉不一样——比想象强许多。屋里家具、桌上摆设,李梅颈上腕上的黄货让她很眼红的。李梅丈夫比上次见面年轻多了,大背头吹过风的,浅驼色毛衣一看就是高档的羊绒衫。他上来帮自己脱外套,搬椅子,递茶水,听自己讲不吃茶,又忙拉开一罐椰汁,殷勤倍至。窗外,两个黄鹏正鸣翠柳呢。循着那氛围,当天的麻将也就打出了一些意思。

  李梅丈夫和阿霞对面坐,另一个男人与李梅脸对脸坐。整整一天,阿霞竟没看清那男人长啥样子。这种坐法,十分方便眉目传情。看来李梅丈夫并不满足于精神交流,时不时在桌下用脚来点动作,阿霞是何许人也?早将那动作中的台词读懂,并跟着“续”上两脚。阿霞用余光扫扫李梅,看她只注意手中的牌,没顾上看这边的《西厢记》,也就胆大艺更高了。

  当天的麻将阿霞输得精光,可李梅丈夫替她把钱垫上了,而且李梅并不生气。看来这家人家有钱。这是阿霞一天麻将打下来得出的重要信息。

  一来二去,他们熟悉了。李梅丈夫富根只顾做他的桃花梦,没提防阿霞竟然提出无理要求。那天,阿霞来他家。李梅和富根都在家。富根说,留阿霞吃午饭吧。李梅便拎着小菜篮子出门去了。这边房间门砰一声闭上,那边窗帘唰一下拉上,把三月的阳光统统赶出室外。

  “不管怎样就要钞票?天底下哪里有这一等一的好事!快穿衣服,李梅快回来了。”

  这时,李梅拎着一篮子菜进了房间。她果真是知晓一切包容一切的样子,倒弄得阿霞不好意思。李梅对阿霞说:“你想怎么样啊,好说好商量。”

  “她也是没结婚的黄花姑娘,往后还要嫁人的。她叫我老公睡了,当然不能白睡,总要讨点身体损失费和青春补偿费吧。两千元不算多。”

  “你给不给?”阿霞的话带点威胁,“你不给,我就去派出所报案,说你**。”

  富根和李梅被震住了。他们低估了阿霞的心计。静场片刻,李梅说:“阿霞你讲的也不是没有道理,但总得给我时间准备一下吧,哪能当下就要?即使银行也有下班上班,也不是随到随取那等便当。”

  “那好,咱们派出所说理去。”阿霞一副死硬样子。她为自己想出的讨钱高招得意万分,全没顾上富根和李梅出来进去商量些什么。

  李梅对阿霞说:“先在我家吃饭,吃过饭后,咱们到另一家,那家男人有钱,而且马上能拿出现金。我已经问过他了,他讲四千没问题,只要你同他那个一下,他马上掏钱给你。你看——”

  阿霞实在是讨钱心切,也不想想,哪个不相干的男人会找个难缠的女人干那事情?而且马上付出四千元钱。她只以为,这边用“告**”拿住李梅夫妇,量他们不敢太出格。

  中午,三个人居然同坐一桌吃下这顿饭,席间挟菜添饭还有对话往来,并不像是不共戴天的样子。

  午饭后,李梅和阿霞打了辆车来到徐汇一幢工房。富根骑摩托已先到那里。三人上了二楼,推开虚掩着的房门,一个叫关为的男人正在这屋里等着他们。

  李梅等人按照早已好的程序下手。阿霞一进到房间里,李梅迅速拿起门后的一件黑色外套捂住阿霞的头,富根、关为用一根早已准备好的绳子狠狠地勒住阿霞的颈部。片刻后,阿霞停止了呼吸。他们把阿霞的尸体先在床底放一夜。第二天,李梅等三人来到关为家里,他们开始处理阿霞的尸体。

  关为和李梅的丈夫用刀子先把血放出来,等血放得差不多的时候,他们就分别割下了死者器官........他们将切不碎的尸体部分装蛇皮袋,坠上重物,丢进黄浦江,毁尸灭迹。

  第二天傍晚,两男一女三个人拎着几只袋子朝黄浦江码头走去。从他们走路的样子看,拎着的袋子有些份量。他们像一般摆渡客那样买好票,上船,捡靠船边的地方站定。与一般摆渡客不同的是,他们的脸上没有急于回家的表情,三人之间也不讲话。轮船快靠岸时,客人纷纷朝船头挤。这人人还是不急不火的样子,等大部分客人下完了,他们才紧赶几步下船。

  阿凤是个有正式工作有家的女工,在一家衬衫厂上班。衬衫厂效益不太好,工嘛,也开得有一搭无一搭。闲时无事,阿凤被小姐妹拖到舞厅学会跳舞,三步四步探戈……从此一发不可收拾。比来比去,她喜欢上这家桐花舞厅,一来离她家不近不远,很难碰上多少熟人;跳舞这种事情,如果不是同自己的丈夫跳,最好还是躲爱嚼舌的熟人邻居远点。再就是门票适中,每次五元,能承受得了。

  阿凤一到舞场,一听到或激烈或抒情总之让她心跳加快的旋律,一种冒险的心理就溢了出来,她期待着发生点什么,又害怕发生点什么,思来想去,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想,还是怕?

  3月15日,她休班,上午在家睡个懒觉,做做家务。午饭后,心里又开始痒痒。她修眉画眼,卷卷头发,穿金戴银,把刚买的一身墨绿色棉丝混纺针织套裙换上,针织衣服比较显曲线。她在衣镜前上下打量,感觉十分惬意,又穿上一件浅米色真丝长风衣,娉娉袅袅出了家门。

  桐花舞厅下午场的客人不多,而且多是上年纪的。她懒得与他们共舞,推辞掉几支曲子。

  “不知是否有幸请小姐跳下一支舞曲?”那男人彬彬有礼。阿凤有了好感,她很欣悦地站了起来。

  那男人果真跳得很好。阿凤曾与别的舞搭子共舞过,好与不好,那感觉可差得太远了。好的舞搭子,你只需全身心放松,把全身心交给他。他会带你自由起舞,以至于翩翩起舞。跟上这样的舞伴,你会发现了自己原本跳得很好而信心大增而倍感愉快。阿凤有了一种预感。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,她欣然迎候乐于前往。

  借着黑暗,借着舞曲,那中年男人在阿凤耳边呢呢喃喃,讲得阿凤脸红心跳。好在灯光暗,好在舞曲响,阿凤怕听又想听听进去了。那男人要带她到另一处坐坐,“坐”一两个辰先给她三百元钱。阿凤有点恼,有点怕,又有点想……他把自己当什么人了?

  半支舞曲工夫,那男人在耳边吹气,三百涨成五百。阿凤心动了。五百块钱这么好挣,不挣不是憨大么?她假装有点不好意思穿上风衣,低着头跟那男人走出舞厅……

  第二天傍晚,一女两男三个人与前一次相同时间拎相同袋子走出房门。他们不讲话,但行动默契。他们脚步匆匆走到黄浦江边,与下班摆渡的客人一道买票、上船、过江。船到江岸,三人下船又买好返回船票,脚步匆匆登船往回走。手中的袋子照例又不见了。

  轮渡从江东到江西,正好迎着落日,打工打了好长一天的日头累了,从楼肩滑落。落日伸出的长手长脚把江水搅得暖暖的,可照在他们三人脸上却是冷冰冰的。

  一个叫玉兰的无业女性随懒随闲踱到舞厅门口,腰肢扭了两扭,几个眼风朦朦胧胧撒出去,网到一条“鱼”——一个看上去有型有款囊中有货的男人。那男人朝玉兰走过来。问她,跳舞吗?玉兰点点头,点得很有味道。那男人主动伸出胳膊,让玉兰挽住,他主动买好舞票,两人双双走进舞厅。

  也就是三支舞曲的辰光,两人双双走出来,看那样子,已很亲昵,已计划好下一步要去哪里要做什么。

  莲英初中没毕业就去安徽农村插队。期间,她结了两次婚。又离了两次婚。返城后无业,却有一个女儿。

  莲英多数生活来源是自己的身体——做皮肉生意——养活自己和女儿。前天,她接到一封信,说她女儿在深圳因卖**被有关部门扣下了,对方要她拿一千元钱去赎。你怎么与当娘的一个命?莲英叹息。赎金一千元,还有路费和宿费呢?不又得一千元?

  莲英对着那张薄薄的信纸,连哭的念头也没有。眼泪救不了女儿,得用钱,而最快捷的挣钱路子还是自己身体。

  4月8日下午,莲英在她那暂栖身的小屋精心化妆。她半月前把头发染成红色,自己的头发本来泛黄,近年来,丝丝银发夹杂其中,看上去枯草一样,老得来一塌糊涂。徐娘半老的样子,谁还要你?谁还把钞票你?她狠狠心,去美发店花一百五十元染成红色。今年这行当里时兴红色,红色看上去火爆,性感、刺激……总之钞票挣得便当些。莲英画好眼线,描好眉毛,又涂好嘴唇,紫色,再涂一层薄薄的金粉。她对着镜子端详,点头又摇头。

  她把所有首饰都戴上,企图用亮金烁银来遮掩皮肤松弛的老相。穿好衣服,她义无反顾地出门了。

  桐林舞厅。当她找到目标,那个中年男人要与她那个时,她狮子大开口,一千块,讲完她又悔,怕把那男人吓跑。谁知那男人连眼睛也不眨一眨就答应了。于是,她跟那男人走了。

  第二天傍晚。虽是日落时分,可绝对时间比前些日子晚。一女两男行动鬼祟,总是在阴气上升阳气颓灭之际走出房门,走向江边。购票,上船,过江;下船,再购票,再上船,再过江……

  那天是5月4日,青年节。海员华欣四十多岁,早就不算青年了,青春一去不再,生命稍纵即逝,要抓住每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、上岸的日子、活着的日子,及时行乐。可能在海上漂泊的日子太久了,一休假回到上海,走进灯红酒绿,华欣总有点陌生感。

  不知啥地方能多调些外汇,啥地方可以找到能白相又没有病的“鸡”?此事怎好向旁人打听。得亏有个好邻居相帮,指点迷津。邻居拍胸脯讲,他能找人换港币,比银行兑换价高许多。侬有多少港币好换,统统拿上。讲完又放低喉咙,说可以带他到一好玩地方摆相。午饭后,先换钱,后白相。

  那一女两男三个人,又一次于黄昏落日时拎着东西出门,上船下船,下船又上船,返回蜗居城市的这半边。

  下午,水库码头停靠一扎木排,是某公司从国外进口的原木,原木从吴淤口卸下,扎成木排沿黄浦江漂运进闵行水库,从这里上岸,再用汽车运往货主指定的卸货地点。

  老赵穿好胶靴,跳到木排上。他负责把上边的绳索锯断,别人再一根根钩上岸装车。

  木排是双层捆扎。浮起的面上挂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包裹。是啥东西?老赵用锯子钩到面前来,看清是两个口袋,一个黑白相间的蛇皮袋,一个黑色旧皮包,男上班提着的那种。两个袋子被水浸得软塌塌的,一股腥臭味道冲鼻子。老赵怕是发货方去下的有用物件,一个个袋子打开查看——

  蛇皮袋里是人的左右手、左脚掌、大腿和臀部。黑皮包里干脆是人头!所有这些已